
起
We’re all so frightened by time, the way it moves on and the way things disappear. That’s why we’re photographers. We’re preservationists by nature. We take pictures to stop time, to commit moments to eternity. Human nature made tangible.
Kodachrome (2017)

用电影《柯达克罗姆胶卷》(台译《拾光人生》)中最后的一段话来开启这篇我也不知道想说什么的文章吧。电影是部很不错的公路片,腾讯视频可以看。
承
最近在家里闷着,工作闲暇之余开始整理自己之前拍过的照片然后顺手发给和照片相关的同学、朋友们并喜提称号「黑历史挖掘机」。
所以我突然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是为什么拍照?
时间回到2005年,初中的选修课里有一门摄影,当时觉得可以学学如何去拍我做的那堆模型(坦克飞机啥的)于是就选了。后来才知道,这门课不仅要学怎么拍照,还要学如何冲黑白胶卷、放大照片。再后来就是每个学期只要有摄影我都会上,也围观了这门课的大神老师——魏立柱老师折腾各种器材(好像最近终于安定下来了一点)。初中毕业之后家里给我买了一套Contax G2,高中生活基本都是被这台相机记录下来的。


在大学期间主要就是和摄协的朋友们一起出去拍照,还和目前正在抗疫一线奋战的刘大伯玩了一年多的暗房(致敬一下)。原本中学有过暗房基础的我发现榛叔的要求简直降低了标准还是精益求精,所以直到毕业我也没通过暗房考试。照片拍得不咋地,相机倒是烧了不少,那时候陆陆续续用过佳能尼康宾得索尼徕卡康太时禄来哈苏玛米亚,啊XPAN真是个好相机好后悔卖了。



研究生期间虽然也带着相机在学校,但是很迷惘不知道该拍什么(承认吧你主要是没姑娘拍),所以一套A7M2去了趟美国拍了几百张旅游照片后很快就因为在柜子里吃灰而被卖掉换糖吃了。

第二个研究生期间其实一直想等A7M3发布再买一台,但是真的发布了却觉得没什么能拍的东西何必花这个钱,最后那一圈66号公路之旅全都是用手机拍的。直到快毕业,才又给毕业旅行准备了一套徕卡M6,24mm和50mm两个镜头。买M6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可以手欠时候摆弄两下。


转
记得崇拜Robert Capa的唐师曾在一本书里提到他的梦想一直是「当世界的眼睛」。毫无疑问拍照是最简单的方式——快门的开合声中,卤化银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化学反应;互补金属氧化物半导体或者电荷耦合元件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光电效应——这一零点几秒的世界的切片已经被永久记录下来了。

一张照片的意义又在于什么呢?我的一点想法是,它的意义不在于拍下照片的「此时此处」而在于看到这张照片时的「彼时彼处」。我们看到一张自己十年前的照片会感叹那时多么年轻、多么青涩;我们看到一张来自战区的照片,会了解到那些人们正在遭受的苦难(虽然媒体总在夸张某些方面使得这个认知可能并不那么直观、更不那么客观)。我想很多人开始拍照的原因不过是来记录下身边简简单单的人、事、物吧,比如当我们若干年后回顾这个疯狂的2020年前三个月,会不会对下面这两张图非常有感触?


合
前两天请乔老师谈谈人生,乔老师说「翻了翻pages 里面的存档,发现我在国外时写了很多垃圾」并发了一段话的截图。
我这里引用下这段文字的后半段:有些人一旦遇到就无法从生命中抹去,他活着,他死去,他曾经存在这个世界上。我知道这些,就觉得这很幸运。

我知道在2010年的初春,一群老人在颐和园的长廊里合唱《泉水叮咚》,我就已经足够幸运。
并且我恰巧还记得,这天我把G21的取景器连着摔了两次。
题图来源:可能是500px
文中图片来源:未注明作者或者版权都是我拍的,以及感谢@findtea学姐允许我用她的照片,更多照片可以看她的Instag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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